绘图建言,解决监利“水袋子”

监利位于江汉平原的中间地带,要是江襄两堤溃决,它就沉于锅底,如果渍涝为害,因内河失修,河流不畅,它就是一个“统水袋子”,所以说,外洪内涝,是江汉平原人民的心头之患,而监利人民更是患中之患,就是风调雨顺的年景,也是“天晴土烧燃,下雨地行船”,难以摆脱“十年九不收,讨米棍不丢”的苦难。

据说有一天,老师给学生讲大禹治水,三过其门而不人的故事,平子奇听得目不转睛,别有所思地问老师“何故于今连年修堤治水,总是修不好,不是淹,就是渍,老百姓过不上一天的好日子?”这一突如其来的问话,把个只知读死书,不问窗外事的老先生,问得愣了好半天说:“还不只怪天运不顺,人遭灾。”平子奇冲着说:“不,还是没有像大禹那样的好人。”老师也不能说“不”,只好默默点头。平子奇暗自思忖:“大禹还不就是心往大众想,力往大众使,我要是有那么一天,一定学大禹精神,叫监利这个水袋子甩掉。”

学大禹治水,成了他的抱负。在他入庠以后,曾经写作文,写过一篇“呈水利治理动议”。动议中写到:“夫水之患,甚盗贼,盗之患不过几家几十家,水之患却害亿万人。”“修筑之政,疏凿之法,终古不可淹没。"在他参加朝廷科考落榜隐身草野后,仍满怀一片壮心,时时想在水利建设上,“悉心采访江汉两堤以内之支河小港,以备制图禀呈”(《坦夫先生诗文草》语)。他身背干粮,风餐露宿,冒严寒、顶酷暑,受尽风尘之苦,徒步千里,走遍江汉平原的每一个角落,察看支河、小港、湖泊垸堤百余处。据说,他在长湖考查时,病倒在一个破庙里,正是大年三十的除夕,家中不知他到哪里去了,全家人焦急地盼着,把个老母亲盼得用眼泪拌年饭,好容易盼到大年初五,一个好心的渔夫把病得不思茶水的平子奇送了回来。没过三天,病情稍有好转,他就伏在案桌上,清理一大袋用粗纸绘写的资料,日夜不停地比比画画,绘成了一幅“江陵、监利水系图”(实际是江汉平原水利图。载平氏家谱。),并写出了《监利、江陵水利考记略》,其中有根有据地提出40余处河港急需“决壅疏滞",以及白螺、引港,、新堤三处修建出水闸的建议。

在他妻正在分娩的当天,他毅然离去,跑到县衙,把“水系图”和“记略”呈送汪知县鉴阅,好个汪知县正为监利水患着急,批阅后,认为提得有据,言之有理,尤其看到平提出要上乡已经准备就绪,正待兴工的于采渊闸停建,移到下乡白螺引港兴建,变无能吸泄为有利吞排,即变作用微小,为大有效益的建言后,面请平子奇恳谈,一日到实地勘察,由于“利弊清晰,明通博大”(省总督语)得到汪制府及上下乡民的同意,动工移建,使得监利南乡民众在白螺建闸泄水的百年宿愿,一旦得以实现,无不感谢平子奇的功劳。家居螺山的进士,同治皇帝老师王柏心先生,曾赞许他:“(平子奇)胆略过人,余所想的未能实现,由他代余为之,可敬可钦。”时在武昌府任职的举人,监利名儒龚洁田先生评说:“(平子奇)为国计民生起见,不畏强禦,侃侃而谈,对水利弊政,了如指掌,非其学识有过人耶!”就在那一段时间,汪制府领导乡民开河建闸,决壅疏滞,掀起了治水高朝,使上游江陵、荆门、潜江之水,出白露湖流人监利,再经九里十八弯的内荆河出青滩口和沌口人长江,畅通无阻,基本缓解了江汉平原因河港不畅,下雨即涝的灾害之苦,基本解决了监利水袋子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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