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认亲,被抢新娘夺回来
封建社会,寡妇改嫁,称谓“白头妇”(头顶白布),嫁娶时,不请客,不配嫁妆,不举行任何婚礼,一般夜晚抬出,常常发生拦路抢亲的事。有一平姓娶到刘姓寡妇圆房,深夜偷偷抬出,不料被李姓得知,在半路中将女子抢走,平姓上门去要,李姓不但不理睬,反而邀集族众将去人驱赶。平姓不得已去向县衙告状,由于李姓族大人旺,四处行贿,官司总是打不出结果,看看败诉即成定局。
正在此时,平子奇从外面云游回来了,听说此事,十分气愤,他即写了“强抢民女,丧天枉法”八个字的状词再度向县衙控告,同时呈到府衙。状词一呈上,府官县官搞慌了手脚,因为他们都知道平子奇的厉害,即便派人调查,重新审理。而李姓满以为胜诉在握,女子已经掌在手中,生米煮成了熟饭,无须忧虑了。不料,县衙传令重新过堂审讯,要有关人员全部到堂。过堂时,不准在堂上交头接耳,只能听候传问。老爷把惊堂木一拍,先令原告平家控诉,后令被告李家申述,县官听后,一个说是明媒正娶,一个说是两厢情愿,似乎无法断定,从府衙来的监审官,即叫双方其他人员退下,留下双方新郎和新娘听审,当问到新娘愿意嫁给谁时,新娘只是哭,要老爷为她作主,问到双方的新郎,他们重诉词状呈诉了一番话,各不相让。堂审几乎处于僵局,主审官即宣布退堂。各在指定地点不动,听候复堂传审。
当老爷和监审官们正在商议时,不知哪个在旁边插了一句话:“此案有何难断呢,新娘前夫有个孩子,叫孩子上堂相认就行了,伢儿说实话嘛!”一言提醒了老爷,老爷立即传令复堂。仍然叫双方新郎和新娘站在下面,把新娘的前夫所生的仅有五岁。的男孩带到堂上,谁知那孩子一眼看到了自己的妈妈,情不自禁地跑上前去把新娘搂着哭了起来,新娘也跟着哭了,小孩连忙哭着说:“妈妈,是哪个坏家伙把你抢走了呀!我要咬死他。”他用妈妈的衣角揩干眼泪,两个圆溜溜的小眼左右转着,一下看到了平家新郎,跑拢去紧攥着他的手:“平叔叔,你哪么不跟妈妈帮忙?让别人抢走几遭孽呀!”他一手握住妈妈,一手抓住平家新郎,紧紧不放,连说:“我们回去呀;我们回去呀,看,姐姐也来了(指男方前妻生的女孩)。”说着,一个六岁多的女孩上得前来跑上前去,也把她父亲和那新娘的手紧紧攥着。那李家新郎站在旁边无地自容,自觉不敢开口,要是开口,那男孩可能真的要跑拢去咬他几口。这一幕情景,县老爷看在眼里,想在心里,只好无论李家申述得多么有理,而眼见事实无可争辩,当场宣布李家败诉,“强抢民女”之罪成立,除了赔偿平家损失外,还依法予以治罪。
两个小孩如此配合密契,实是过堂之前,平子奇就安排人把那男孩接到平家做好了工作,教会了手脚。其实新娘当时心情是矛盾的,虽与平家凭媒作合,二人见面谈完相许终身,可李家家产尚可,并且木已成舟(强迫拜了堂),老爷审问时,一时举棋难定。然而哪个为娘的又不心痛自己的孩子呢?后来见到孩子这么一闹,就把她的心揪到平家一边了,只好顺水推舟,顺着孩子“我们回去”的呼唤声,一口反控李家无理,凌辱自己,表白自己生是平家的人,死是平家的鬼。她跟平家新郎,掉换着牵着活泼可爱的孩子,充满情爱地来到了平家,本来“白头妇”圆房,是不讲究热闹的,可因打赢了官司,从虎口里夺过来了一支凤凰,特别是例外的鞭炮震天,吹打动地,大延宾客举行婚礼,热闹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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