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有人客气地问我“贵姓”时,我总是更客气地答应道“免贵姓平——平头百姓的‘平’”。


我曾经查阅过姓氏词典之类的书,了解过平氏起源,也加了全国平氏宗亲的QQ群。最终自己有个看法,本姓氏的人相对数量不多,绝对人数不少,在全国分布也很广。

最近几年才知道,原来我们老家集贤梁景村居住的宗亲一百多号人的远祖是从三郎镇迁移来的。三郎镇的宗亲对我们这边的宗亲很想念,很热情。好像不是我们这边的人在寻根,而是他们找到了一支“庞大”的“友军”。

抑或是我在长辈们眼里从小还算听话,长大后勉强算得上知书识礼,所以长辈们都喜欢我,待见我。记得二十几岁的时候,还有两次分别去批评过没有拿捏好“严父”分寸的大爷和三爷,他们也接受了我的批评,算买了我的面子。

总的来说,老家姓平的人虽然都很平凡,但是对人也都平和、礼让,算得上名副其实的“平”氏人。自我记事以来的五十多年间,没有谁犯过刑事案件,吵嘴打架的人也很少。

要说有什么更值得骄傲的本家先人板板,那就是曾经誉满“四界”的“平善人”平玉发。所谓“四界”,是因为我老家地处崇州集贤、桤泉和大邑董场、龙凤交界地。老家与董场隔着一条对我来说算得上母亲河的铁溪河。

有诗为证:

铁溪河,我魂牵梦绕的河。

铁溪河,我日夜思念的河。

 

你那蜿蜒绵长的身影,

犹如我对你缠绵的思念般悠长、坚韧。

你那素雅的装束,

曾像对岸芦丛旁浣衣村姑的倩影。

你那永不枯竭的清澈的河水,

就像母乳般甘甜芳醇。

 

信手抓一把细砂,

确曾比雪片还晶莹。

仰卧在沙滩上瞩望蓝天,

一次又一次流连于小憩的舒心。

 

你坦荡的胸怀能包容下

各种鱼虾,

甚至允许乌鳢和蛇

也在这儿安家。

 

因为有你,

孩提时代的夏天不曾难熬。

因为有你,

饿着肚子也有过爽朗的欢笑。

 

可如今你却老态龙钟、满目疮痍。

我要为你鸣冤,我要为你哭泣!

 

弯弯的河堤依旧,

清澈的河水变浑。

弯弯的小桥,

连上牧童、短笛、水牛一起荡然无存。

 

竹外桃花何处觅?

春江水暖无处寻!

 

铁溪河,我的乳母,

让我轻轻擦去你的泪滴……



这首《铁溪河悲歌》写于二OO三年夏天,当年看到母亲河被污染得不堪入目,不禁悲从中来。诗中“弯弯的小桥”,在我幼小的记忆里,是一座有着精美雕梁画栋的廊桥。后来,搞农业学大寨,就把它拆除了,材料拿去建生产队的养猪场,现在想起来真是太糟蹋了!

这座廊桥架在重兴场场尾,它作为沟通集贤和董场两乡镇,甚至是沟通崇州和大邑之间的纽带。听父亲说,它是本家曾祖“平善人”平玉发捐建的。为什么这位先人板板有那么多钱而且还捐出来修桥?据父亲说,是平善人治好了元通场一家富豪千金的病,富豪赏了他很多钱。

父亲还说,当年刘文彩和兴办姚林老酒厂的姚团长都要给平善人的面子。曾经刘文彩家打水井没有找到满意的地点,平善人去就找到了,刘文彩就送了他一辆崭新的“洋马车”。所谓“洋马车”后来叫自行车,但是当年一辆洋马车可不是今天的自行车可以相提并论的啊!

据他的玄孙小根弟弟说,龙凤高水井附近(现在属沙渠街道龙观社区15组)的古佛庙(庵)也是先祖平善人修的。

近日,当我亲身实地考察时,可谓喜忧参半。喜的是古佛庙不仅经历文革还基本完好地保留了下来,也从当地一位长者口头证实了是先祖平善人修的,可见平善人的美誉早已深入当地人的记忆中了。长者说起文革期间当地人保护佛龛等的惊险故事还恍如昨日。忧或者说惊讶的是,重心场的荡然无存;河道宽度明显缩小,俨然已经成沟渠了。



(1)当地人叫古佛庵,大门上有写的却是古佛庙。可能是因为留守人的性别曾经有所改变吧。


(2)从网络搜索来的照片,与当年重兴场廊桥大同小异,记忆中的重兴场廊桥更玲珑而古雅。

  

(3)河道明显变窄,有一华里多长的重兴场街道和廊桥也已无影无踪。



谢谢朋友山中岁月陪同考察并提供摄影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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