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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根问源 认祖归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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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翰

平翰(1785年—1860年),字岳生,号樾峰(海上墨林作越峰),别号退翁,浙江山阴人(今浙江绍兴)。国子监生。曾官通州知州等。工书,行书学褚遂良,兼采颜、米,有秀劲姿。草书法十七帖,颇有逸趣。所刻有《求青阁》帖行世。所书白太傅祠楹帖,精妙无匹。著《黔輶吟》。(《寄心盦诗话》《瓯钵罗室书画过目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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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佛山南海工作差不多三十年有多了,

我家是浙江湖州市的,过二天我即回去湖州过中秋节了!

我祖父母兄弟,再加我父亲兄弟三人,迁移到湖州一百多年,今亦都作古过世,

我1954年生人,祖籍绍兴越城区的,那个村的,我现忘记了,七八年前去过一次,

和祖母,父辈从小描述的老家一样的!

以前以为是在柯桥平水,

因为我祖父的灵柩是我大伯父送去老家下葬的,从此老家也无亲友,再没有联系了,

越秀区是我托绍兴朋友帮我找到的,我去过一次了,应该是父辈们向我们描述的老家了!


但当年家族太贫穷了,家里基本上一无所有

我祖母家姓袁,是我们“平家道地”隔壁村的,

当年二个舅公我们都见过,

一个在上海,

一个在安徽屯溪。

佛山平建生13802460656 祖籍绍兴市越城区斗门街道(镇)石泗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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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记中之李慈铭


关于李慈铭的传记,有下列数种:《清史稿》中《文苑传》本传,平步青之《掌山西道监察御史督理街道李慈铭传》,孙宝圭之《会稽李慈铭传》,宋慈抱之《会稽李慈铭传》。


《清史稿·文苑传》由缪荃孙、朱师辙分撰,柯劭忞审定。缪荃孙(1844~1919),为李慈铭同辈,同治元年(1862)中举,后入张之洞幕府,为之撰《书目答问》。光绪二年(1876)成进士,后为国史馆纂修、总纂、提调等官,为近代著名目录学家、藏书家。李慈铭与缪荃孙有旧。光绪二年缪入京赴考时,在酒席上与李慈铭相识。那天李慈铭应友人之邀,“坐有霍邱张拔贡(忘其名)、江阴缪庶常(荃孙)”,“庶常久客蜀中,读书甚富,今日言姚彦侍为川东道,购书及金石甚多,所刻《咫晋斋丛书》及翻刻曹楝亭本《集韵》、《类篇》皆已竣”。[1]缪氏后来还就李氏应入清史何传与友人讨论。他说:“端节发下儒学传目,敬阅一过。顾、王冠首,仍遵阮例,究为允当。此外分并,其见精心甄综。高邮文简,有学问而无政绩,附于石曜先生甚妥。曲园偶尔漏写,当代补在孙仲容之上,越缦于经学未有著述,似难列于儒林……若列入文苑,尚可为后劲,厕之儒林,黯然无色矣。”[2]而朱师辙生于1879年,不可能认识李慈铭。按此推断,《文苑传》中之李慈铭传应为缪荃孙所为。此传虽简略,然大体无误。


平步青(1832~1895),生逝略晚于李慈铭,为李氏同乡,咸丰五年(1855)举人,同治元年(1862)赐进士出身,三年进上书房,后任江西粮道、署布政使等职。同治九年(1870),李一族弟托李向在江西的平步青谋职。李此时乡居,无权无势,故交侧目。但拗不过所请,书寥寥数语,托族弟带去。平步青见信,即为其安排一职。此举大出李之意外,叹曰:“此君尚有故人情可感。”[3]同年平步青还来贺李慈铭中举[4]。同治十一年(1872),平氏弃官归里,闭门著书,光绪十四年(1888)才与李慈铭通音问,寄四金为李贺寿。“四千里外,三十年前故交,尚能记录生辰,远将馈问,深可感也”[5]。可见平步青与李氏交往甚疏。但两人究为同乡,李氏死后家人应携各种资料求平作传,所以此传大体可信。


后两种传记的作者孙宝圭、宋慈抱。孙氏生平无考。宋慈抱(1895~1958),浙江瑞安人,曾与夏承焘等被称为“永嘉七子”,一生研经治史,并关注浙江地方文献,所作有《两浙著述考》等,但与李慈铭无甚渊源。宋氏注重文献,李慈铭传中关于李氏著作记载甚详,但李氏之《十三经古今文义举正》、《越缦经说》、《唐代官制杂钞》、《宋代官制杂钞》、《元代重儒考》、《明谥法考》、《南渡事略》、《皇朝谥法考》、《国朝经儒经籍考》、《军兴以来忠节小传》等,宋氏皆未见,“疑皆未成之书也”[6]。


以上各传,最长不过千余字,虽大略无误,却显粗略。近年关于晚清之研究勃兴,最新之传可数张寅彭、周容之《新撰李慈铭传》,以浅近文言叙之,约五千言,大量运用了今天刊布的《越缦堂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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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国桢《明清笔记谈丛》有一篇《平景孙事辑》,拈出平步青事迹甚详。其言平步青有《栋山日记》(1858—1886),凡二十四册,记述甚详。


清平步青撰。日记,二册。步青十八岁,父亲去世,二十四岁,母亲去世,恐率负两位老人的教诲,每日记日记以自警,故名《两负堂日记》。其《自序》:“惜当时膝下嬉侍,不知为乐,及今悔无可追,恐卒无树立,上负先人的教也。”是编起于道光二十九年(1849),止于威丰七年(1857)。


国家图书馆藏抄稿本日记选编(全60册)

清咸豐八年至光緒十二年(1858年-1886年)

第三五册:栋山日记不分卷(一)(清)平步青 撰[稿本三]

第三六册:栋山日记不分卷(二)(清)平步青 撰[稿本一]

第三七册:栋山日记不分卷(三)(清)平步青 撰[稿本一]

第三八册:栋山日记不分卷(四)(清)平步青 撰[稿本一]

第三九册:栋山日记不分卷(五)(清)平步青 撰[稿本一]


搴帷拜母河梁去 白发愁看泪眼枯 惨惨柴门风雪夜 此时有子不如无

📖【书名】两负堂日记

💡【作者】平步青

🍀【简介】《两负堂日记》是清代平步青编著的日记,是编起于道光二十九年(1849),止于威丰七年(1857)。平步青(1832—1895),清代文学家。字景荪,浙江山阴(今绍兴)人。同治进士。官江西粮道,并署布政使。后辞职家居,校辑群书,从事撰述。本书是作者为了纪念父母对自己的教诲而著,北京图书馆藏有平步青日记《两贞堂札记》与信札《栋山存牍》稿本,对于研究平氏颇有参考价值。

💜【个人感受】 这部以日记形式写成的所感所想所思,将父母对自己的教诲以通俗的文字,由浅入深,娓娓道来,行文流畅,如盘走珠,一气呵成,洋溢着人生的智慧与哲人的洞见,寄托着现实的人生关怀。

👍【推荐指数】🌟🌟🌟🌟🌟



01香雪崦叢書

《香雪崦丛书》是清代平步青创作的独撰丛书。

独撰丛书,五种。香雪崦之名得自梦中。作者《安越堂外集》卷八《纪梦》云:“道光戊申己酉间,辄梦至栋山之南,部名香雪崦,园名䓪园,殆取波长‘枝枝相对,叶叶相当’语也。园中丽人十数,似习熟者,而忘其名,不敢遽呼之。而诸美人辄呼余为霞外,初意以门外汉相谑也已。沿溪行至一高峰下,壁立千仞,摩崖刻‘浣霞’二字,大几赢丈,始悟余本亦园中人,不知以何事沦谪崦外,为诸丽姝调侃。”

清平步青(1832--1895)著。平步青字景孙,别号有栋山樵、霞偶、常庸等,浙江山阴(今绍兴)人。同治元年(1862)进士,官至江西粮道并署布政使。同治十一年弃官归里,研治学术。平氏一生著述丰富,但不肯轻易示人,故流传不广。工诗文。见《晚清籍诗汇》卷一六一、《清人诗文集总目提要》卷四九、《文献家通考》卷一八。


清-平步青诗书作品

传记中之李慈铭

关于李慈铭的传记,有下列数种:《清史稿》中《文苑传》本传,平步青之《掌山西道监察御史督理街道李慈铭传》,孙宝圭之《会稽李慈铭传》,宋慈抱之《会稽李慈铭传》。

《清史稿·文苑传》由缪荃孙、朱师辙分撰,柯劭忞审定。缪荃孙(1844~1919),为李慈铭同辈,同治元年(1862)中举,后入张之洞幕府,为之撰《书目答问》。光绪二年(1876)成进士,后为国史馆纂修、总纂、提调等官,为近代著名目录学家、藏书家。李慈铭与缪荃孙有旧。光绪二年缪入京赴考时,在酒席上与李慈铭相识。那天李慈铭应友人之邀,“坐有霍邱张拔贡(忘其名)、江阴缪庶常(荃孙)”,“庶常久客蜀中,读书甚富,今日言姚彦侍为川东道,购书及金石甚多,所刻《咫晋斋丛书》及翻刻曹楝亭本《集韵》、《类篇》皆已竣”。[1]缪氏后来还就李氏应入清史何传与友人讨论。他说:“端节发下儒学传目,敬阅一过。顾、王冠首,仍遵阮例,究为允当。此外分并,其见精心甄综。高邮文简,有学问而无政绩,附于石曜先生甚妥。曲园偶尔漏写,当代补在孙仲容之上,越缦于经学未有著述,似难列于儒林……若列入文苑,尚可为后劲,厕之儒林,黯然无色矣。”[2]而朱师辙生于1879年,不可能认识李慈铭。按此推断,《文苑传》中之李慈铭传应为缪荃孙所为。此传虽简略,然大体无误。

平步青(1832~1895),生逝略晚于李慈铭,为李氏同乡,咸丰五年(1855)举人,同治元年(1862)赐进士出身,三年进上书房,后任江西粮道、署布政使等职。同治九年(1870),李一族弟托李向在江西的平步青谋职。李此时乡居,无权无势,故交侧目。但拗不过所请,书寥寥数语,托族弟带去。平步青见信,即为其安排一职。此举大出李之意外,叹曰:“此君尚有故人情可感。”[3]同年平步青还来贺李慈铭中举[4]。同治十一年(1872),平氏弃官归里,闭门著书,光绪十四年(1888)才与李慈铭通音问,寄四金为李贺寿。“四千里外,三十年前故交,尚能记录生辰,远将馈问,深可感也”[5]。可见平步青与李氏交往甚疏。但两人究为同乡,李氏死后家人应携各种资料求平作传,所以此传大体可信。

后两种传记的作者孙宝圭、宋慈抱。孙氏生平无考。宋慈抱(1895~1958),浙江瑞安人,曾与夏承焘等被称为“永嘉七子”,一生研经治史,并关注浙江地方文献,所作有《两浙著述考》等,但与李慈铭无甚渊源。宋氏注重文献,李慈铭传中关于李氏著作记载甚详,但李氏之《十三经古今文义举正》、《越缦经说》、《唐代官制杂钞》、《宋代官制杂钞》、《元代重儒考》、《明谥法考》、《南渡事略》、《皇朝谥法考》、《国朝经儒经籍考》、《军兴以来忠节小传》等,宋氏皆未见,“疑皆未成之书也”[6]。

以上各传,最长不过千余字,虽大略无误,却显粗略。近年关于晚清之研究勃兴,最新之传可数张寅彭、周容之《新撰李慈铭传》,以浅近文言叙之,约五千言,大量运用了今天刊布的《越缦堂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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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祖望集汇校集注》点校举误
黄曙辉


  往读谢国桢先生《明清笔记谈丛》、《明末清初的学风》两书,知其整理全祖望《鲒C322亭集》内外编,已观其成,付梓有日,而迁延数十年,始由上海古籍出版社于2000年出版,其不易如此。是本为谢氏属朱铸禹先生代为校定者,荟萃严元照、杨凤苞、平步青等诸家校注,展一本而众校俱在,以省读者搜检之劳,诚为不朽之盛业。然细案诸家校注,多未从元本移录,不赅不备。如李慈铭校注,只据冯孟颛过录本转载,不知王利器先生尝取李氏平日批校群籍,辑其简端笺校,合为一编,颜曰《越缦堂读书简端记》以行世,其中有关于《鲒C322亭集》者,远较此本所载为详备,王氏录文精审可据,取彼校此,本书之谬误脱字赖以是正者不少。据谢国桢先生序,《全祖望集汇校集注》,1979年时已整理完毕,越一年,《越缦堂读书简端记》始由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则尚可诿云未见其书,而平步青校注,亦从过录本转录,然平氏《群书D475识》中有一册专校《鲒C322亭集》,过录本仅得其十之三四,使读者未见平氏校注之全,是则诚不能为之解矣。尤可异者,谢国桢先生平生服膺平氏学术,曾撰《平景孙事辑》一文以发扬表章之,中《著述考》一节,条举平氏著述,其言明且清,乃于校定《鲒C322亭集》时,不将平氏校注悉数登录,实所未喻。故余谓此本搜罗诸家校注,不从元本移录,不赅不备,岂过为责备也哉。若夫清人别集、笔记中涉及鲒C322亭一集者,沉沉夥颐,虽有浅深高下之别,要皆足为读是集之助,如张宗泰《鲁岩所学集》卷一三既有《鲒C322亭集跋》三篇,又有《鲒C322亭集别字》一篇,校雠勘定,颇为缜密,今概未之采,汇校集注云乎哉。

  本书标点校勘,精审不苟,非时下妄灾梨枣者比,字旁短书浪线,尤劳心力,具征学识。而点定古籍,亦谈何容易。近人庞石帚《养晴室笔记》卷二《点书》条述赵尧生之语曰:“读书有阅之了然,过笔即难断句者。”允为知言。细审本书,舛误亦不能免,全书博大,未易卒业,隅照所及,发正者无虑百余事,其过误尚轻可从末减者且不与焉。寻其致误之途,非复一端,或不知人名:

  《鲒C322亭集》卷二六《明辽督熊襄愍公轶事略》,杨凤苞跋云:“然据章大来对山日记云:余家某公伯为锦衣经历,亲见其事云云。”

  按:章大来号对山,著《后甲集》,一名《跃雷馆日记》。标线当作“章大来对山日记”,杨引见该书卷下,“余家某公伯”作“余宗集公伯”。

  外编卷二0《不波航记》云:“张尚书之死,周明已卒,春明之设祭,亦必于是航焉。其素往来是航者,持禁甚严,稍涉山王之嫌者,辄被拒。”

  按:山谓山涛,王谓王戎。《文选》卷二一颜延年《五君咏》李善注引沈约《宋书》云:“延年甚怨愤,乃作《五君咏》,以述竹林七贤,山涛、王戎以贵显被黜。”此指出仕清廷者。

  外编卷三0《题史阁部传》略云:“礼贤馆征士请决高邮湖以灌大军,史阁部曰:‘民为贵,社稷次之。’……诸传皆不载,予得之王解州、朱旦之诗,特志之。”

  按:《续甬上耆旧诗》卷八九《国初诸绅之一王解州朱丹小传》略云:“原名春正,字宝日,故评事家勤子也。改姓名曰朱旦,康熙丁巳优授解州牧。”原误为二人。

  外编卷三一《题雁湖注荆公诗》云:“至引后山紫微诗句入注,益属无谓。荆公乃后山前辈,岂有反引用后山诗者,紫微则荆公不及见矣。”

  按:《宋史》卷三七六《吕本中传》云:“吕本中,字居仁。”郭绍虞《宋诗话考》卷上《紫微诗话》条云:“绍兴八年历官中书舍人,权直学士院,故诗家称曰吕紫微,而所作诗话亦以紫微为名。”钱钟书《谈艺录》论及雁湖注荆公诗云:“好引后人诗作注,尤不合义法。如羼入集中之王逢原《寄慎伯筠》诗宜乎倜傥不低敛句,雁湖注乃引吕居仁诗。”(79页)原误以为陈后山有紫微诗矣。

  本书附录五引曹一士《四焉斋文集》卷六《与全生绍衣》略云:“释奥,舍传从经,亦古人所有。观王孙与其宁三字,自是舍尊就卑之词。”

  按:《论语八佾篇》云:“王孙贾问曰:与其媚于奥,宁媚于灶。”王孙下当有人名线。

  《鲒C322亭集诗集》卷四《张靓渊示所藏李FDA1仙观察故扇》云:“元公之后有贞臣,碧血淋漓光世史。”自注:“即用高辰四哭观察句。”

  按:高斗权字辰四,明遗民之有苦节者,见孙静庵《明遗民录》卷四0《高宇泰传》。或不解书名:《鲒C322亭集》外编卷三四《跋六经奥论》云:“竹BA4E前辈跋六经奥论,据渔仲所上书,只有书考、书辨、讹诗传、诗辨妄、诗名物记、春秋考、春秋列国图、诸经序、刊谬正俗跋,而无奥论。”

  按:郑樵《献皇帝书》自述“十年为经史之学,以其所得者,作《书考》,作《书辨讹》,作《诗传》,作《诗辨妄》,作《春秋传》,作《春秋考》,作《诸经略》,作《刊谬正俗跋》。”见今人吴怀祺校补本《郑樵文集》卷二。《书辨讹》七卷,《诗传》二十卷,《直斋书录解题》皆著录,别参顾颉刚先生《郑樵著述考》。

  外编卷二三《春秋辑传序》略云:“万充宗先生方易箦时,顾左右而言曰:吾魂魄中,不了季武子立后一事,仿佛刘原父权衡在目前也。”

   按:刘敞字原父,《宋史》卷三一九有传,撰《春秋权衡》十七卷,《四库总目提要》卷二六著录。

  外编卷四一《与郑筠谷宫赞论嗣君承重服制帖》云:“昨见所驳日知录诸条目,皆中宁人先生之失。至于所引朱子议宁宗承重一节,则愚窃以为无可非者,而执事过有疑于郑志之说。”又云:“故郑志答赵商,但举天子诸侯之服皆斩一语答之,而其义已了然。”

  按:《后汉书》卷三五《郑玄传》云:“门人相与撰玄答诸弟子问《五经》,依《论语》作《郑志》八篇。”今本三卷,谢山所引赵商问,见该书卷下,文烦不录。予又尝读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版陈九思先生标校本《樊榭山房集》,《文集》卷二《沽上题襟集序》云:“古者,赋诗有二:有自作者,有引古者,如郑六卿饯韩宣子所赋是也。引古者,义取断章,即如自作,而不出《郑志》,以昵燕好。”此又以郑志为书名,其实非也。《左传》昭公十六年:“夏四月,郑六卿饯宣子于郊,宣子曰:二三君子,请皆赋,起亦以知郑志。”杨伯峻注云:“六卿之志,即足以表示郑国之志。”同一郑志,或为书名,或否焉,甚矣古籍之不易标点也。

  至于臆造:

  《鲒C322亭集》外编卷一七《春明行箧当书记》云:“然而自尔雅释诂以来,公羊子之齐语得登于经,而扬氏方言列之子部。”

按:《汉书》卷三0著录《公羊传》十一卷,班固自注:“公羊子,齐人。”颜师古注:“名高。”唐徐彦《春秋公羊传疏》引戴宏序曰:“子夏传与公羊高,高传与其子平,平传与其子地,地传与其子敢,敢传与其子寿。至汉景帝时,寿乃与齐人胡母子都,着于竹帛。”胡母生字子都,齐人,《汉书》卷八八《儒林传》有传。旧说《春秋公羊传》传授如此。考隐公二年《公羊传》云:“始灭B852于此乎。”何休《解诂》云:“B852,适也。齐人语。”徐彦疏云:“胡母生齐人,故知之。”此《公羊传》中用齐地方言之证也。清人陈立《公羊义疏》卷四谓B852当作放,云:“惟何休训B852为适,以为齐人语,其实未然。今按放之言极也。”此又后世经师之说,可以存而不论。

  外编卷三四《又题闲中今古录》云:“程尚书仲能以文学之祸死,见于存吾是录中,明史以为病卒,误矣。”

  按:《闲中今古录》撰者黄溥字存吾。

  而不谙文意、昧于用事以致破句失读者,亦复时有:

  《鲒C322亭集》卷二五《曹一士行状》载一士《请查宽比附妖言之狱兼禁挟仇诬告诗文疏》略云:“周季,子产犹不禁乡校之议,惟是行僻而坚,言伪而辨,虽属闻人圣人,亦必有两观之诛。”

  按:如此标点,则圣人亦在可诛之列矣。原疏见一士《四焉斋文集》卷二,圣人当属下读。

  外编卷三一《题王解州集》云:“解州于其中以文词显,其经术不若先人,其文词则远过之,惜其不为王裒,而为嵇绍,故吾乡人不甚称,以此见吾乡前辈月旦之严,今无矣。夫解州集不遇予,亦几于只字不得传。”

  按:《论语·卫灵公篇》:“子曰:吾犹及史之阙文也,有马者借人乘之,今无矣夫。”谢山正用其语,夫字当属上读。

  外编卷二六《送沈征士彤南归引》云:“予颇以君文章矜慎不苟,落笔几几有含毫腐颍之风。”

  按:当作“予颇以君文章矜慎,不苟落笔,几几有含毫腐颍之风。”

  外编卷二五《观日堂诗集序》云:“然而自先生丧失,其家窭贫日甚。”

  按:当作“然而自先生丧失其家,窭贫日甚”。

  前人引书,率多节略,校勘时需一一覆检,不然,鲜有不误者:

   《鲒C322亭集》卷二七《周思南传》云:“族子齐曾曰:呜呼。叔氏之心呕为血,当与嵇绍、王琳一腔热汁合,埋酿人侧,悉化为水,陶为酝,以浇天下不义男子。”

  按:引周齐曾语,见其《囊云文集》卷二《黔思南二千石德林叔氏后传》,陶当作淘,合下不应有逗号。

  卷二三《景迂先生船厂祠堂碑铭》云:“先生自跋其尾曰:今年始见刚说明州,令人意气自倍。”

  按:晁说之《景迂先生集》卷一八《跋东坡刚说》云:“东坡甲戌年后诗文,说之所见不少矣。今日乃始见《刚说》于明州,令人不觉意气自倍。”谢山删节过甚,遂不知“刚说”为何物矣。亦有原文疑误,需旁征博引以正其失者:

  《鲒C322亭集》卷二0《陆茶坞墓志铭》云:“予于酒户亦颇为朋辈所推,然深畏茶坞之勾留,不五日即病,往往解维而逃。茶坞诮予曰:是所谓以六千里而畏人者也。”

  按:刘寂潮先生曰:六为方字之误。《孟子·梁惠王》下:“齐人伐燕,取之。诸侯将谋救燕,宣王曰:诸侯将谋伐寡人者,何以待之。孟子对曰:臣闻七十里为政于天下者,汤是也,未闻以千里畏人者也。”赵歧注:“今齐方千里,何畏惧哉?”

  外编卷三四《书程云庄语录后》云:“初南雷黄先生尝言同时有程云庄者,倡教吴、鄣之门,以一四篇言佛,二三篇言道,三两篇言儒,乃修饰林三教之馀术,而别自出头地者。”

  按:语见黄宗羲《林三教传》(《南雷诗文集》上册传状类),门作间,当据改。

  外编卷一六《石坡书院记》云:“桂氏自石坡以后,世守慈湖家法,明初尚有如容斋之敦朴,长史之深醇,古香之精博,文修之伉直,声闻不坠。”

  按:《宋元学案》卷九三《静明宝峰学案桂宗儒传》:“桂宗儒,字文薮,慈湖人,长史从子也。”王梓材校:“谢山《石坡书院记》文修之伉直,文修疑即文薮传写之误。”宗儒与修《永乐大典》,参见王重民先生《永乐大典纂修人考》。

  外编卷八《穆翁全先生墓志》云:“熟于史、三汉、南北朝、两唐纪传,背诵如流。”

  按:《续甬上耆旧诗》卷六四《全美樟传》无三字,疑此处三为衍文。

  外编卷八《殇兄圹铭》云:“吾闻诸圭斋之铭曹生也云云。”

  按:谢山所引铭文见欧阳玄《圭斋文集》卷十《曾秀才墓志铭》,考《四部丛刊初编》影印明成化刻本及文渊阁四库全书本《圭斋文集》均作曾。谢山如非别有所据,曹字误矣。

  而李慈铭校注,只据过录本转载,说已见前,故脱误孔多,兹略举数事,以见一斑:

  《鲒C322亭集》外编卷四七《答诸生问思复堂集帖》一文后录李慈铭评语云:“念鲁私淑黎洲,自任传姚江之学尤勤:于残明文献,FDA2拾表章,不遗馀力。”

  按:此处误以重文为冒号,而句读亦因之致误。实当作“念鲁私淑黎洲,自任传姚江之学,尤勤勤于残明文献,FDEF拾表章,不遗馀力。”重文每易误会,如陈寅恪先生《与妹书》谓“隋智者大师天台宗之祖师。其解悉檀二字,错得可笑。好在台宗乃儒家五经正义二疏之体。说佛经,与禅宗之自成一派,与印度无关者相同,亦不要紧也。”见《金明馆丛稿二编》。二亦为重文,儒家五经正义二疏即儒家五经正义义疏,而自来编陈先生文集者,均未能改正。兹连类而附及之。

  外编卷二九《跋梨洲先生行朝录》,李注引王夫之《永历实录方以智传》云:“永历三年趣拜礼部尚书东阁大学士。”

  按:王夫之《永历实录》卷五趣作超,当据改。王利器先生辑《越缦堂读书简端记》不误。

  《鲒C322亭集》卷二七《跋夏柯山尚书解》,李注云:“近儒多病易、诗之专用朱子,书之专用蔡氏,礼之专用陈DA4E,为今学者,束注疏不观,而云庄礼记尤为学术之害。其言诚当矣,然世之能读□说者,有几人哉?”

  按:《简端记》□作集,当据补。

  外编卷二八《跋宋史史浩传后》,李注略云:“端平时,当国者郑靖之,非小人也。”

  按:《简端记》靖作清。当据改。

  外编卷四六《答陈南皋论太守称明府帖》,李注引《汉书·李定国传》曰云云。

  按:《简端记》李作于,当据改。《汉书》无《李定国传》,此藉理校亦可正之。若夫校书如扫落叶,除之不尽,旋扫旋生,则又无书不然,未可独责焉:

  《鲒C322亭集》外编卷二三《荆公周礼新义题词》云:“而明交渊阁书目所有,当犹属政和底本。”

  按:交为文字之误。

  外编卷二四《唐说斋文钞序》云:“或言说斋自矜其博,尝诋朱子不识一字,故朱子刻之。”

  按:刻为劾字之误。

  外编卷二四《F736山先生残集序》云:“其部轶甚多,钱退山侍御兄弟曾及见之。”

  按:轶为帙字之误。


清-平步青诗书作品

喜平景荪编修步青入直上书房(甲子)
晚清 · 李慈铭

词臣三载步螭头,诏直经帷礼数优。
花迓佩环通紫禁,风传琴瑟在朱楼。
诗书本分原无忝,衣食平生岂待求。
却笑青衫同学侣,华颠犹蹋省门游(景荪与予同补诸生。)。

平步青

喜平景荪编修步青入直上书房(甲子)
晚清 · 李慈铭
词臣三载步螭头,诏直经帷礼数优。
花迓佩环通紫禁,风传琴瑟在朱楼。
诗书本分原无忝,衣食平生岂待求。
却笑青衫同学侣,华颠犹蹋省门游(景荪与予同补诸生。)。